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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踪的女友(2 / 2)

回应秋子的就是林辰的深吻,那夜他们颠鸾。倒凤到第二天清晨。

思绪飘回当下。

看到这个hellokitty储钱罐,林辰眼中有着浓浓思念,他是断然舍不得把这个储钱罐砸碎的,即便他知道,存到如今里面的钱足以填补当下房租的缺口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宁愿做一些傻事。没了这个出租屋,他只能抱着储钱罐去睡大街。其实主要还是储钱罐可能是唯一的了,秋子能否平安归来是未知数,如果秋子真的陷入某种危险,这个储钱罐就是秋子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如果秋子注定会回来,那么他当然可以砸罐取钱,日后再与秋子去买一个就好了。

但没有如果。

砸了就没了,秋子留给他的念想就断了。

在屋中央做了几次深呼吸,他揣着不到两百的零钱回到门边,语气带着一丝哀求的道,「静姐,就这么多了,你通融通融吧……」

看着林辰手中散的不成样子的钱,薛静眼中划过一抹不忍。都是努力生活的人,都在勇敢面对生活的残酷。

她接过钱,紧紧的塞进口袋里,「最多最多宽容你到明天,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再来,那时如果你再补不齐,你就要搬出去了,不然我会叫警察。」

林辰重重的点头,「静姐你放心,我会的!」

房东老板娘扭着她那妖娆动人的腰肢走上楼去,林辰合上门,回到屋里,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该怎么凑齐这三百块呢?」

林辰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他把所有的「家当」都填出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怎么糊口啊?

「哎……」

想起一位写酸臭言情的知名小说家说过的话,「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没法反抗,那就试着闭上眼睛」。

林辰轻蔑的笑了,开玩笑,说的好像闭上眼睛一切就能解决了一样,生活爽完之后,你不是还要面对生活?你解决不了问题,它不照样还是会强奸你?

林辰以前就知道生活很难,后来秋子的出现,让他对悲苦的生活有了改观,现在他意识到,生活其实远超他想象的艰苦。

那些大老板坐着不动,一分钟就有几百万进账,吃穿不愁,整天出入高档会所,随便挥挥手,就能弄上房东老板娘这样的风韵人妻。

而他,为了两千块房租,焦头烂额,还解决不了。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那又怎样?生活还要继续,你不反抗,它只会强奸你的更厉害。

哪怕不为了自己,为了秋子,为了父母,他也得好好活下去。这世上还有很多的美好,美好的姑娘,美好的食物,美好的游戏,他还有很多都没试过,就这么认输实在不an。

吃了十三块叫来的外卖炒面,林辰开始出去弄钱。

他现在没工作,短期内想填补上这房租的缺口,只有找人借钱。亲朋好友能借的不多,唯一能借的父母,他又不想借,那就只能去试试以往那些一起共事的工友了。

他虽然辞去了那里的工作,但项目仍然在继续,冲以往的情分,借个一千块应该不成问题。

他就拿着这一千块,一部分填上房租的缺口,一部分拿来填嘴巴,一边找工作,难关终会渡过。

林辰想过,自己哪一天肯重新积极的面对生活,一定是将秋子的事想通了,现在显然截然相反,没想到最后竟是被房租逼的不得不赶紧找工作。

林辰出了门,往三公里外的工地而去。

他里里外外想了个遍,十分周到,却没有想过一个最根本的点,假如工友不愿意把钱借他,他又该何去何从?

如今愈发凉薄的人情,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顶着烈日,步行三公里,林辰满头大汗来到工地。身上的白t恤被汗水浸透,能拧出水。

这一波消耗,他感觉才吃不久的炒面也白吃了,要不了多久,肚子应该又会饿。

这片附近有不少学校,这里建的是学区房,总共有三期工程,目前也进行一半了。

来到临时搭建的工人宿舍,上楼的过程中,就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认出了林辰,向他打招呼。

这些都是很淳朴的民工,有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有干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也有一些中年人,没有一个女生。

身上基本都是只穿了一件背心,上面灰很多,赤着膀子,全是汗,腿上是中裤,卷着裤脚,穿着回力鞋。

林辰以前住的是三楼的302号房,一个宿舍有四个人。

来到302,里面都没人,应该是在哪个片区作业。

他下工地去找,灼灼夏日,光线很亮,很刺眼,地面仿佛在蒸腾,灼灼的热气升腾而起,放眼望去,大地像被火焰炙烤般微微扭曲着。

远远能听到一些工人的吆喝声,这里分为许多个片区,各个片区都有工人在施工。

其实辞职后,很久没来过这,就算之前多么的熟悉,再踏上这片土地,也不免感到生疏,去跟昔日的工友借钱,心中有些怯意。

但借不到钱,后果更严重,就算硬着头皮,他也要去。

成年人的成长就是一次次的打破自己,然后再重组。

来到他之前所属的片区,工人们照常在工作,这里的楼基本完成了主体阶段,把所有的框架都搭建好了,即将进入砌体阶段,填上「血肉」。

他在地上捡了顶安全帽戴上,正要上去,旁边走来一人。

「你干什么?上面施工,」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伸手拦住林辰。

林辰看去,认出了来者,是这里的工头,叫李现。

他在时,李现就是这里的工头了。李现只是个普通中专毕业,大专都没读,靠着二舅子在这个工程里地位不低,混了个工头当,平常啥也不用干,就在工地里走走过个形式,非常清闲,每个月就有八千工资。

每个片区有办公室,空调、冰水供应,他大多时候都在办公室打游戏。

林辰在时,片区里的人每每谈起这个李现,都很羡慕。

社会就是这样,有关系,好走很多。

林辰他们这种工人,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五千,还不稳定,吃了上顿未见的有下顿,工程结束,他们不一定能找到下一个工程。

李现这种,吹吹空调,打打游戏,就有八千,工程结束后,靠着他二舅的关系,又能在下一个工程里当工头。

那些搞教育的天天说什么每个人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命运由你自己的努力改变,都是放屁,有些人生下来就不用干,一辈子就能衣食无忧。

不可能每个人都敢在自己二十五岁的定个小目标说「先赚他一个亿」,不一样,如何混为一谈?

林辰微微笑道,「李工。」

李现有些惊讶,「林辰啊,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怎么?知道生活不好混,觉悟了,想回来了?」

林辰知道李现说的是玩笑话,这里的职位很抢手,别看一个月五千,只要职位有空缺,分分钟有人补上。他当初能应聘上,也是托了朋友的福。而且五千只是在华海低,放到其他一些小城市,算得上高工资了。他就算想回,也没机会。何况他跟这李工还有点过节。

林辰笑着摇摇头,「没有,好久没见了,上去跟他们叙叙旧。」

「有什么好叙的?你们又不熟,」李现挑眉道。

林辰讪讪一笑,不置可否。

「你别不信,你在的时候,他们天天林哥林弟的叫你,那是当着面,不好太放肆,毕竟晚上还要睡一个宿舍,你现在不在,他们每天说你那马子多么多么的正,胸大,腰细,屁股翘,气质还好,想。操。」

李现忽然贴着林辰脸边一笑,「对了,前段时间我看到唐秋子的新闻了,可以啊,还拿了第一,你怎么会想着让你女朋友去参加这种比赛的?你不知道那里面的老板个个都是吃人的?小心你女友那么靓,被哪个大老板看上,花钱砸到床上。」

李现捂着嘴巴道,「你别看你女友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只要钱够多,未必不会就范……」

「可以了!李工,别说了,」林辰忍着怒意道,「我上去了,你辛苦。」

「哎!」李现道,「我说放你上去了吗?」

林辰语气多了一丝冷意,「你什么意思?」

李现昂着头道,「你又不是这里的工人,没有资格进入,哪来哪去吧,别打扰我,我还要工作。」

林辰道,「我就上去一下,不影响他们作业的。」

李现不耐的摆手道,「赶紧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林辰知道,李现在为过去的事介怀。那时他跟秋子还没确立关系,正处在追求的状态,秋子几次到工地看他,李现都会去搭讪,要么拿点办公室的水果,要么拿几朵办公室里的假花,秋子每次都拒绝,有次他不耐烦了,上去说了李现一句,就跟李现吵了起来,那次之后,虽然李现没有再当他的面调戏秋子,但私下里还是有一些小动作,比如偷偷加秋子微信什么的,这些都是秋子后来告诉他的。

李现狐假虎威,在这里作威作福惯了,工友们碍于他二舅的关系,都不敢明面上太过顶撞他,林辰扫了他的面子,那之后李现时常暗中给他使绊子,不是借口扣他工资,就是将一些本不属于他的活丢给他干。

他不敢发声,否则李现会把他整的更惨。李现背景大,他做得到。

搞不好,甚至会丢了工作。

眼下有机会为难他,李现自是不会放过。

虽然放下架子跟这狗仗人势的傻逼说话很憋屈,但为了不被房东老板娘扫地出门,失去秋子在出租屋里留下的一切,他只能忍,「我真的有事,李工,你让我上去吧。」

「有什么事?说来听听,」李现饶有兴致的问道。

没有什么比听到自己讨厌的人有难处更开心的事了。

「额……」林辰沉默,告诉李现借钱,今天这事就黄了,李现怎么可能让他借到钱,李现只要放话,这里没人敢借钱给他。

思忖片刻,林辰决定放弃,「算了。」

说完,转身离去。他没有在话头或话尾再加什么敬称,没什么要求这李现的了,自然不用再看他脸色。

李现自然也发现了林辰前后对他态度的改变,看着林辰的背影怒道,「傻逼,快滚!改天找人强奸你马子!」

林辰双拳紧握,眼中燃起滔滔怒火。他很想暴揍这傻逼一顿,他完全有这个能力,这傻逼这么狗仗人势,不打他一顿,今晚恐怕他都睡不着觉。

但不是现在……他还要在这里做一件事。

走远后,仍在建筑区的范围,但已经看不到李工,他躲进一栋没人施工的建筑里,半小时后,他再探出去一看,傻逼李现不见了,大概进办公室吹空调打游戏了,他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回去,穿过这片区域,上到了建筑楼上面。

终于看到这些昔日一起工作的工友了,有几个离他近的,认出了他,跟他打着招呼。

他正要回应,却下意识的一顿。他想起刚才李现说的那些话,这些工友以前可能在他背后调侃过秋子。虽然李现的话不可信,但李现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对他没好处,所以这些话也有一定的可信度。那么这些人……

于是刚才涌起的热情,这一刻消去大半,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了这些人,这些人也只是客套一下,也没有跟他深聊的意思,然后找到了他昔日的上铺,一个叫白刚的桂西小伙。

白刚有点矮,很瘦,整天在工地干活,皮肤也很黑,快赶得上非洲那些人了,性格蛮活泼的,算是林辰在这里玩得最好的,跟林辰睡一个上下铺的时候经常跟林辰开玩笑,也很色,每次聊天十句里八句离不开女人,不是今天在街上看到什么靓妹,就是找到了不错的小姐晚上要去消费。

天天拿一些网上跟那些女主播买的原味丝袜调侃林辰是雏,有一次还撞见这色仔躲在公厕里用丝袜套着那玩意儿在拼命动作。

被撞破的白刚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乎的样子,还脱下丝袜丢向林辰。

白刚是他在这里关系最好的人,今天跟白刚借不到钱,那他基本是没戏了。

「白刚!」

干活中的白刚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来,看到是林辰,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惊讶,还有一抹类似愧疚的东西。

林辰上前道,「刚仔,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白刚放下手里水泥制成的灰白砌块,挠头笑道。

「找你叙叙旧,好久没见了,」林辰笑道。

「是么,我干活呢,要不晚上?我打电话约你。」

「嗯……」沉吟片刻,「算了,我还是开门见山吧,我想找你借点钱。」

「借钱?」白刚的态度明显没有刚才热情了。

「嗯,最近缺点钱用,」林辰拍了拍白刚的肩膀。

「你想借多少?」

「……一千吧。」

「一千?有点多啊,我最近没什么钱。」

「不会吧?你平常不是很喜欢存钱的吗?怎么会没钱?」

「啊这……是……是……我前几天刚买了个东西,所以花的差不多了。」

「这样啊,你买的啥?啥东西这么贵?我记得你存款有好几万吧?」

白刚沉默半天,「哎,你就别问了,总之……我最近也没钱。」

「行吧,那我也不打扰你干活了,你好好工作,我走了,」说完,林辰走了。

其实在白刚说出「最近没什么钱」的时候,他心里就知道,白刚大概不想把钱借他,但他还是问出了看似很白痴的话,因为他还心存侥幸,也许白刚真的把存款用在了什么地方,但刚才的对话中,白刚支支吾吾的,显然在撒谎骗他,他也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双方都难堪。

没想到真被李现说中了,这些人跟他都只是表面朋友,平日里玩笑开得火热,一谈到钱,脸色马上就变了。

虽说现在昔日玩得最好的人都不肯把钱借他,他大概是没戏了,但他真的很需要这笔钱,还是硬着头皮去一个个问了,结果不出所料,都是最近有难处,也没钱,有的甚至在他刚开口说到「钱」的时候就回绝了他。

这一刻,林辰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世态炎凉。

他想起之前李现说的话,躲到楼下的偏僻处,伪装自己已经离开,然后侧着耳朵在旁边听,果不其然,不久后,就听到上面响起白刚的声音,「那傻逼,隔那么久,还来找我借钱,我傻逼啊,能借给他?」

响起了白刚的笑声,「他要是肯把他马子给我操一次,我倒是愿意把钱借他,哈哈,他马子是真绝,我愿意给一千。」

有其他人笑道,「他应该还不知道他跟那唐秋子在一起,就不是我们的人了,做兄弟,哪有自己吃独食的?有好马子,当然得献出来一起操啊。」

所有人哈哈大笑。

林辰双手攥的很紧,一根根青筋浮现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捡起两块砖头,跑到楼梯上,没有完全到上面,大吼一句「去死吧傻逼们!」

狠狠的将两块红色滚烫的砖头扔出。

掉头就跑。

哐!   只听到一声砖头落地的声音,林辰正诧异,接着响起一道略微沉闷的「噗」,然后第二道「哐啷」才响起。

「啊!」

有人痛呼,不久后,上面响起一阵骚乱的声音,「啊,啊,我头破了,我头破了……」

飞速下楼的林辰这时抬头向上看,只见一些人从边缘探出头来往下看,一些人看到了他,不约而同露出怒容。

「妈的,是林辰!」

很快有人冲了下来,手里抄着家伙,「打死那傻逼,敢扔砖头!」

中学时期次次都是跑步项目冠军的林辰怎么可能会是这些人追的上的,一溜烟,很快就消失了。

站在离工区很远的一块平地,林辰嘴角扬起笑意,心里无比解气,这一瞬间,好像房租弄不到都无所谓了。

他来到之前跟李现对话的地方,对着不远处的办公室悄悄走去,来到门边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出男女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清脆的「啪啪」声响。

「你真紧,水好多。」是李现的声音。

「唔……唔……别……别这么说……」是一个女人十分娇媚的声音。

林辰冷笑,一脚踹开门,屋里的两人打的正火热,哪想到这种时候会有人这么破门而入,都不由惊呼出声。

林辰冲进去对着李现的头就是两脚,李现哀嚎着撞上了办公室北面的墙。

办公室跟工人宿舍一样,是用铁板临时搭成的,林辰这一脚,也许带着怒意的加成,竟让李现将墙板撞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凹印。

那女人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拿起旁边的衣服往身上遮。

林辰没兴趣看她,趁李现还没反应过来,扭头就跑,「傻逼东西,踹不死你!以后别让我在街上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离开工地,热血消退后,饥饿感重新占据了全身。

今天这一系列下来,现在天也快黑了,西边的残阳如血,炙烤着天幕,余晖构成的景象十分的壮观。

因为现在所处的街上靠近施工区,人流较少,四周清清冷冷,只有冰冷的半成楼建,尤其初秋的瑟风刮过,清冷更加。

林辰不禁打了个哆嗦,后悔来时没多穿件衣服。下午出过汗,汗正是半干的时候,风一吹,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栗。

但肉体的痛与心里的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现在理论上能借到钱的路也断了,他还能到哪去弄钱呢?就算工作找到了,也得上班才能拿工资,或者……

看能不能跟单位预支工资了。

不过眼下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先回家吧。

又是近两个小时的步行,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打开灯,屋内乱糟糟的景象映入眼帘。

现在是身无分文,叫外卖是不可能了。

打开冰箱看了看,还剩不少的生猪肉和蔬菜,动手能力还不错的林辰,手脚麻利的洗菜做饭。

秋子在时,就常常夸他厨艺不错,最喜欢吃的,是他做的煎牛排和回锅肉。曾打趣的说,「我找了张长期饭票,不管怎样,至少以后吃的有着落了」。

林辰没想到秋子喜欢吃的菜竟然都是荤菜,他以为像秋子这样的美女肯定都很注重保持身材,比较喜欢吃素菜,但转念一想他又释怀,只有荤菜才能养育出秋子那丰满的身段。

饭煮上,电饭锅开始发出「滋滋呜呜」的声响,辣椒和肉下到油锅里,翻炒出浓浓的香味,洒上一点酱油,香味更佳。

屋里是没有厨房,他自己开的小灶,为此没少偷偷摸摸的跟房东打游击战。这栋楼里有两个房间是配厨房的,相应的房租更贵,房东自然不愿林辰不花钱就能拿到「配厨单间」。

为了防止烧菜的油烟染黑墙壁而暴露,他做饭时都会往墙上贴上报纸,这么长时间下来,生产的「黑报纸」已不计其数了。

看着在锅半空上翻涌的水汽,林辰想起以前他做菜,秋子会从后面抱住他,身上带有的那种独特清香沁入口鼻,软软的身段紧贴背后,传递她的温度。

她会将下巴磕在他的肩上,一副幸福的小女人姿态。

温馨,惬意,美好。仿佛他们已经结婚。

再看眼下,物是人非,心中诸般感慨。

肉炒好了,盛到盘里,放到旁边的饭桌上,将饭也盛上一碗,准备开吃。

门「砰砰」的响了。

林辰皱眉,感到不悦。敲门声杂乱而大声,丝毫不在意屋里的他。不管是生人还是熟人,这么敲门都很没素质。

他思虑要不要开,门外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林辰,开门,警察!」

林辰心里一愣,接着一个咯噔。这个时候警察找上门,因为工地的事?

如果真是,那他好像把一人头砸破了,免不了负刑事责任,还要赔偿医药费,严重的话说不定要蹲局子。

不过就算给他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如此选择。那些人侮辱他不是很重要,但他们不可以侮辱秋子。

砰砰!

「林辰,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逃是逃不掉,逃了被抓只会责任更大,而且说不定不是为了工地的事。

将门打开,两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展示着警察。证。

「警官,什么事?」一边说着,林辰将两人迎了进来。

这两人里,一人面色严肃,一人脸上有着刀疤,颇有种社会气息。

林辰心里暗诽,什么时候地痞流氓也能当警察了,警察的门槛也太低了吧。

不过转念想想,如今混乱的社会,各行各业都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也不稀奇了。

黑社会里有好人,警察里面也有烂人。

毕竟警察也是人当的,是人都会有欲望,当警察考上就能,并不需要证明你是善良,宣誓也可以作废,这世上如果真有背信弃义的天罚,社会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了。

两人进屋,也不坐,看着林辰。

刀疤脸警察昂了昂下巴问,「你就是林辰?」

很有颐指气使的样子,一副林辰不说不行的口气。

「我是,怎么了?」

刀疤脸警察道,「有人控你故意伤人,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果然是工地的事,林辰没有说什么「可以不去吗」之类的蠢话,打人的事是明摆着的,工地也有监控,具体如何只能等到警局再看。

不过现在他肚子是真的饿,「警察,我刚做完饭,可以先把饭吃了吗?」

刀疤脸警察一拍桌子,桌上的饭菜差点掀翻,「吃什么吃?以后天天有你的牢饭吃!」

拽着林辰离开了屋子。

下楼的过程中,两人像提垃圾般拽着林辰,林辰身上的t恤都被拉扯的变形,丝毫不顾及林辰的形象和颜面。   林辰感受到刀疤脸警察似乎有意为难他,在他的肩膀上施加着不小的力道,让他感到很疼,而且只要他稍一挣扎,刀疤脸警察就会狠狠的瞪他,并且加大力道,他只能默默忍受。

他很不解,他与这刀疤脸警察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从敲门那一刻起,就一直咄咄逼他。

难道,他曾经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惹过这刀疤脸警察?

或者说……刀疤脸警察与那群混蛋工友有关联?

下楼这段,碰到了几个楼上楼下的邻居,其中有一个出了名的长舌妇大妈,他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被两个警察拽着的林辰。

林辰心中暗叫糟糕,这次就算他平安无事归来,今日他无比狼狈的被两个警察拽走的事情日后也会被长舌妇大妈添油加醋的传说,传遍这里一整片。以后他在这里生活就难了,要顶着无数的指指点点。

以前长舌妇大妈就把这里的一个女孩给逼逼走了,那个女孩一次带了她的男友回家,一次带了她的表哥,不知情的大妈直接把女孩定义成往家里带客的小姐,没到两天这个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小区,女孩百口莫辩,甚至拿出户口本来自证,最后仍是顶不住舆论的压力,搬离了这里。

他曾还为自己不是这长舌妇攻击的对象而感到庆幸,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成了主角。

不过这都不是他眼下该想的事,等他能平安从警局出来再说吧,这事指不定怎么结论呢。

终于来到了一楼,林辰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刀疤脸警察拽脱臼了。

来到一楼,这里人明显多了起来,屋门前乘凉的大爷,街上散步的大爷大妈,还有一些来往的路人。

林辰感到羞愧,即便他心中并无多少心虚,他并不觉得自己打了那几个傻逼工友是错的,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相信十有八九也会跟他一样是相同的做法。

但被两名警察拉着,这些人都会误会他。

刀疤脸警察有意让林辰难堪,手扼住林辰的下巴,将林辰的脸抬了起来,正对着来来往往的这些邻居、路人。

于是这些人都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林辰羞的巴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里恨死了这个傻逼刀疤脸警察,如果可以,他一定也要把这个刀疤脸警察打一顿。

林辰三人迟迟未上车,过了许久,另一名警察咳了咳,刀疤脸警察才将林辰拷上,扔进了警车里。

警车发出一声轰鸣,带着乌黑浓烟,离开了小区。

开车的是严肃警察,刀疤脸警察坐在副驾驶,两人与林辰之间隔了一道铁网。

夜晚的华海,火树银花,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璀璨的东方明珠吸人眼球,无数公路穿插在天空、地下,汽车风驰电掣呼啸而过。

发展至今,华海已然成为国内一线顶尖城市,诞生了无数富豪,为国家的经济增长贡献了一份不可或缺的力量。

霓虹的灯光在林辰脸上晃动,两边的景象飞速变换。

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如果刀疤脸警察真与工地那些人有关系,那刀疤脸警察会不会借警察身份搞他?网上、社会上这种仗势欺人的例子很多,靠着既有的特权,以公谋私。他并不了解其中的门路,不知道一个警察在警局里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来到警局门口,警局位于中海路,周围多是一些中型建筑,少有高楼,但不影响来往的车子如水马如龙。

「下车!」刀疤脸警察呵斥着,将林辰从车上拽了下来。

林辰双手被拷,因而不稳,直接脸朝地摔在地上。

来往人很多,都看见了。

进入警局后,林辰看见两个正在前台与两名警察交谈的人,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

林辰认了出来,是工地的人,看样子他砸伤的就是这两个了。

两人听见门口的动静看了过来,发现了林辰,随后眼神都变得有深意起来。

这让林辰嗅到一抹危险。

来到审讯室,刀疤脸警察将林辰摁到坐位上,将他拷好。

室内只有狭窄的十几平米,头顶的一盏白色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屋里的角落仍然被黑暗覆盖。

林辰看到天花板角落有一束红外线,这让他略微心安。

刀疤脸警察和严肃警察坐在林辰对面。

严肃警察打开笔记本,拿起笔。

刀疤脸警察拿出两张相片,「咳咳」两声,看向林辰,问道,「认识这两个人吗?」

林辰当然认得,吴祥和林越,刚才外面前台脑袋绑着纱布的那两个。

他点点头,「认识。」

「他们今天下午受了伤,头被人用砖头砸破了。一个小时前他们到警局报案,说你是作案者,你有什么话说?」

林辰想了想,「不是我。」

「我——」刀疤脸警察作势要打林辰,但在半途停了下来,笑道,「当时干活的人都是证人,工地也有监控,你还想逃罪?」

「我无话可说……」

「所以你现在是认罪了?」

「我没伤人。」

「不见黄河不死心是吧?」

两分钟后,刀疤脸警察拿来了工地监控的视频,是从侧面拍摄的,画面中,大楼右侧的楼梯上,林辰拿着两块砖头,将砖头扔了出去,不久楼上就有工人追了出来,随后是林辰逃跑的画面。

林辰嘴角抽搐。

刀疤脸警察笑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林辰淡淡的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视频上已经显示的清清楚楚,你用砖头把人砸伤,你还不承认?」

林辰道,「我承认我扔了砖头,但不代表就砸中了人,也不代表吴祥和林越是我伤的,他们也有可能是施工时碰到了意外。」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刀疤脸警察冷笑着用食指指着林辰,接着放出了第二段视频。

这是另一个角度的监控,是直接从大楼顶端侧面拍摄的,画面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楼侧面不可见的楼梯上,林辰将两块砖头掷出,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砸在了楼顶工人群中的两个人头上,两人应声而倒。

监控十分清晰,看得出是吴祥和林越。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林辰酝酿了半天,张口欲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无话可说。」

「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如果你还是不死心,我可以把工人也叫来指证你。不过那样,场面就太难看了。」

「嗯。」

「认了?」

「嗯。」声音又更低了些。

「好,七天后,法庭上见。」

刀疤脸警察跟严肃警察走到门边,又转头回来,「顺带一提,故意伤人罪起步三年,你这属于性质恶劣的,至少七年。除此以外,你还要赔付吴祥、林越的医药费,以及所有当时在场工人的精神损失等费。」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种目无法纪的蛀虫,只有到牢里蹲着才能好好反省!」

话音落下,两名警察离开了。

现在,审讯室里空荡荡的只剩林辰一人。

林辰怔怔无言,他现在的脑海里,「起步三年」、「至少七年」、「费用赔偿」等字眼花缭乱的交织,让他感到晕眩。

审讯室里静悄悄的,一根针掉落到地面也能听得见,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也像潮水一样侵蚀着林辰,加剧了他精神世界的崩坏。

他渐渐的开始「舞动」,浑身如过电一般颤栗。

他手上的镣铐也跟着撞击桌面,发出「铿铿」的声响,整个桌面被他抖动的膝盖撞的不停摇晃。

许久。

「啊——!」

忽的林辰仰头一声长啸,脖颈被他扯得青筋毕露。

他的脸在一瞬间化为苍白,过了两秒,身体被抽干一般,上身悠悠的往下坠,最后「咚」的一声,头撞在了桌子上。

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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